能找对穴位,力道适中。
“你躺下,我来给你按。”刘瑾爬起来。
“不,殿下……”幽朔惊惶地拒绝。
刘瑾不由分说将他按下,吃准他不敢用力推自己。
幽朔躺在榻上,刘瑾跨坐在他上方,两手按着他紧实的腰。
幽朔顿时脑子轰地要炸开。
“只有咱俩的时候,我不是殿下,你也不是臣子。”刘瑾说。
幽朔脑子陡然恢复一丝清明:“不可……”
“不论父皇的懿旨如何,我都是我,是你的刘瑾。”刘瑾说。他不想因为定天下的认可,而失去了幽朔。
幽朔一时却依旧无法接受。
“别动。”刘瑾趴在幽朔身上,耳朵贴在幽朔胸口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“殿下……”幽朔双手悬在刘瑾背后的空中,一动不敢动。
忽然间,雅间最外的窗户发出极轻微的嘎吱一声,就像被风吹动。
幽朔猛地翻身,挡在刘瑾身前,左手一道指风丢出个暗器,右手拔出定天下。
暗器穿透了碧玉屏风,朝着刺客面门而去。
片刻,屏风后却并未痛呼,只传来叮的一声。
“打扰你们亲热了?”
吴回以剑鞘停住飞来的玉杯,继而以手接住,放在旁边案上。
“吴卿。”刘瑾与幽朔相继走出来。
“有大门不走,非要爬窗户,这就是夜枭营的规矩?”幽朔在嘲讽吴回带着刺客的臭毛病,不敢光明正大,只是鸡鸣狗盗之辈。
吴回一挑眉毛:“那也比你进个正门还要三申四请的强。”
吴回却在讽刺幽朔等武将,打不打仗都做不了主,还要听文臣你一言我一语的。曾经就有边陲将领入京,待了几日都面见不到皇上,反复跟文官申请面圣的情况。对比起来,夜枭营的主子就是皇帝,面见圣颜不需受文臣左右,倒是比幽朔四品将军还神气了些。
刘瑾皱眉,瑞国虽然向来以文御武,但如今朝堂里严重到这个地步,也是令人惊讶的。
难怪一打仗就士气蹉跎,都寒心了。
“让殿下久等,在下罪该万死。”白英奇在门外道。
“进来吧,不怪你。”刘瑾见白英奇风尘仆仆,便道,“去了何处?”
“方才途径北门,见有数十名流民,便多事看了眼。”白英奇道。
刘瑾瞬间坐直:“北边来的?糟了,辽人离去时,定然抢掠了村庄,不日便会有大批难民来投。”
“殿下所言甚是,正是受辽军滋扰逃来的百姓。”白英奇叹了口气,“正阳府又要辛苦了。”
刘瑾问:“都是什么年龄?”
白英奇说完,刘瑾便道:“正好,年轻的可做民兵。另外,这里距荣城不远,荣城商贸繁荣,可以通一条商路,从荣城到正阳,再到京河道一条线。等商贸发展起来,所有北边的军队都能靠地方养活,便可减轻赋税,还能容纳战乱带来的流民。”
幽朔剥开干果,放到刘瑾的小碟子里。吴回则安静地听,不时看一眼刘瑾。
“殿下想的很好,京河道有边关军,也可配合。有人的地方,本该自给自足。”白英奇也说了京河道的情况,还帮刘瑾想到了很多细节。
刘瑾本来还心有忐忑,此时却受到鼓励,十分开心:“白安将军会支持吗?”
白英奇表示没问题:“这就修书给家父,包在我身上。”
谈完要事,幽朔叫来小厮。不多时,屏风后想起悦耳的琴音。侍者端上了酒菜和糕点。
刘瑾听着琴声,忽然想到了谢晚意。若是小舅还在,想必看到现在自己,也是欣然的。
“天地相无极,阴阳对无极,生死道无极。到不得之处,便是无极。”白英奇端起酒盏,说,“不见当年人,曲声却依旧。殿下,请不要过度忧思。”
刘瑾猛地看向白英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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