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顾方晏缓慢说道,伸手挠了挠谢翡下颌,眸眼中带着笑,“很高兴你在2019年选择转学到一中。也很高兴你在转学那一天,roll到了那样的大冒险惩罚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谢翡哼笑,看着天幕上的五光十色,又问:“我想问,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?”
“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你在操场角落喂猫的那天,也许是阶梯教室里你选择坐在我旁边的那天,也许是你拉着我一起撑太阳伞的那天。”顾方晏回答道,说着说着,话语稍微停顿,声音压低:“也许是……那节化学实验课,你告诉我名字的时候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谢翡再度做出这样的评价,眸光移动,落到顾方晏身上,凝神看了他几秒,又问:“那你为什么喜欢我?”
顾方晏不假思索:“喜欢你需要理由吗?”
谢翡先是挑眉,觉得这家伙真是敷衍,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喜欢他似乎真的不需要理由,被顾方晏完全说服:“我同意你的看法。”继而倾身凑够去,快速亲了顾方晏一下: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“嗯哼。”
去顾方晏家的路不长,却是从旧年跨越了新年。
车从前坪驶入车库,两个人都没急着下去,谢翡把不断震动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,调成静音模式。
窗外的景色看过许多次,烟花和鞭炮的声音年年如此,谢翡抬头,对顾方晏说:“明年我们出去过年吧。”
“去哪?”顾方晏问。
谢翡的要求始终如一:“找个人少但是风景好的地方。”
顾方晏:“山里?或者海城那种小城市?”
“都好。”谢翡点头,“但要烟花好看一些的。”
“我会留意的。”顾方晏拿大衣把人从头到尾裹好,开门下车。
这是谢翡第三次来顾家。
第一次来,顾方晏给他做了牛排,吃完后他坐在沙发里写曲子,写着写着就睡了过去。
第二次来,是顾家的团年家宴,就在前几天,顾方晏带他踩点到的,吃完饭过了不久就走了。
今天是第三次,也是谢翡从一楼走上二楼,走进顾方晏的房间。
房间面积很大,整体风格和楼下相宜,布置却是简单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面墙被改成了嵌入式书架,上头书摆得满满当当,旁边靠着个玻璃柜,里面放着各种模型、奖杯,以及一个相框。
“高中之前都是住这里,山上那套别墅偶尔才去。”顾方晏从厨房里端来一杯热牛奶,递给谢翡。
“你都不贴海报?”谢翡指着干净整洁的墙纸问。
顾方晏:“没什么特别喜欢的。”
“不愧是你。”谢翡摇头晃脑感慨,抿了口牛奶,走到相框前,差点没喷出来——相框里是顾方晏生日宴时,姑奶奶特意挑出来给他们看的那张合照。
“有必要这样吗?”谢翡扭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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