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疯了？”
谢霆愣了一下，紧张的看着程素素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
程熙尧对程素素的控制欲确实太强了。
“我不能回去，我不能回去......”程素素摇头。“我要是回去，我哥哥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，我害怕......”
“那就不回去......”谢霆小声安慰，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，程素素的情况很特别，她是病人，程熙尧是她的监护人，有权利把她合法带走。
“可是，他是我的监护人......”程素素也不傻。“怎么办，怎么办......”
谢霆沉默了许久，他也没有办法。
空气沉寂了一下，程素素突然紧张的看着谢霆，手指用力握紧。
“谢霆......我有一个办法，你愿意帮我吗？”程素素小心翼翼又透着试探的问了一句。
“什么办法？”谢霆愣了一下。
“我......我，我们可以结婚，只要你娶了我，我们......你就是我的监护人，我，我就可以离开我哥......”程素素紧张的开口，像是怕谢霆看不上她，嫌弃她的过去，赶忙再次开口。“不是，你不要误会，我们只是暂时先领证，你放心，只要你帮我，我会给你报酬的......我......”
“我......”谢霆也被程素素的想法吓了一跳，这个想法很大胆。
“是我唐突了，抱歉，我只是......只是一时冲动，就当我没说。”程素素紧张的起身要走。
“好，我考虑一下，有点突然。”
谢霆拉住程素素的手腕，再次开口。“不过，你也要考虑清楚，领证就意味着法律认可的婚姻，结婚之后会有很多麻烦，你家在山城也是有头有脸的，我只是个小警察，而且居无定所。我可能经常无法陪你，还有......我们可能要提前签署婚前协议，这是对你的保障，我没什么可以让你图的，但你家钱财太多，我不想招惹麻烦。”
谢霆笑了一下，这个忙不是不可以帮，但帮忙也得帮的明明白白，让程素素放心才行。
他可不会图程家一分钱。
“谢霆，不是的，我......不担心你图钱......”程素素紧张的摆手，没想到谢霆是担心这个，她以为谢霆......
会嫌弃她以前的遭遇。
“你要是不怕这一点，那没什么好犹豫的，这个办法确实是目前为止最可行的，反正我这个职业也不是丈夫最好的人选，也没打算结婚......”谢霆让程素素不用感激，他只是顺便帮个忙而已。“但是，主要问题是，户口本和身份证，你......”
能拿出来？
“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放在我家，不是我哥哥那里，我可以回家看我爸妈，然后偷出来。”程素素小声开口。
“那就这么决定了。”谢霆无奈的笑了一下，他作为警察，循规蹈矩了半辈子，居然要疯狂一次。
果然，年轻人就是疯狂......
“好！”程素素激动的笑了起来，好像终于找到了拯救她哥哥的办法。
谢霆愣了一下，好像从没见程素素笑。
程素素自己也愣了一下，她为什么会笑？
笑容这种东西，好像已经离开她好久好久了。
真的已经离开她很久了。
心慌的转身跑去洗手间，程素素抬手揉着自己的脸颊，她居然笑了吗？
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程素素眼眶有些泛红，她居然笑了。
抬手慢慢触碰镜子里面的自己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。
原来，努力真的可以看得见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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