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2章 第一场天灾_万人嫌成为作精神明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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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有疤痕的地方也热热的。

  他的伤疤来自幼时的一场大火。

  年幼的他为了救被困火场的童年玩伴,容颜尽毁。

  而童年玩伴生死不知,他就被接到了苏家,成为了苏家人人厌弃的私生子。

  因为这张都是可怖烧伤的脸,见到他的人都满脸嫌恶,恶心,如同见了鬼。

  他习惯了见人含胸缩背,习惯了那些谩骂和羞辱,习惯了在阴暗的角落里,在其他人视线的夹缝里生存。

  现在……一切都可以改变了吗?

  一切真的可以改变吗?

  系统:“好了,你可以摘下口罩了。”

  苏蕉感觉心脏鼓动,一声一声,他几乎不敢看镜子,只用手指颤抖的去拨弄口罩的棉线。

  因为常年戴口罩,他耳朵上有一道细细的勒痕,他拨弄了好几次,都没弄下来。

  他甚至开始恐惧一切只是一场梦——

  “砰砰砰!!”

  有人开始砸门了,男人困倦烦躁的声音从卫生间外面响起来:“里面的人好了没!!”

  苏蕉一下就如同惊慌的鱼,本能的拉好口罩,拉开了门,低头跑了出去。

  男人睡眼惺忪,余光扫了他一眼,嘟哝着,“这小子,这么慢。”

  他上着上着厕所,忽然睁开眼。

  朦胧记忆里,少年戴着口罩,垂眸瞬间,浓密睫毛下一双琥珀色眼瞳,流光潋滟。

  哪怕只是余光一眼,也有着让人久久难忘的惊色。

  他恍惚想,那个缩头缩尾的怪小子,眼尾的疤去哪了?

  漆黑的,安静而巨大的房间。

  缝合精美的布娃娃规规矩矩的摆放着,它们的眼睛大而空洞,有些甚至还贴着诡异的符箓。

  它们睁着无神的大眼,幽幽的望着平躺在床上的,俊美苍白的少年。

  少年平躺在乌黑的床上,身体肌肉放松,一双茶褐色的眼睛望着天花板,静静回忆着在梦里发生的一切。

  他认识顾泗,那是顾家的少爷,不过他们只是点头之交,甚至连手都没握过。

  为什么,他会出现在他的梦里,还会有那样凄惨的死状?

  ……

  宴怜缓缓起来。

  他身上宽松的睡衣透出了身上薄而有力的肌肉。

  他拆了一副新的白色手套,仔细的戴好。

  做这些的时候,他茶褐色的眼睛十分的专注,有些直勾勾的,病态的细致。

  他踩着毛绒绒的兔耳朵拖鞋,推开了卧室门,走廊上的感应灯缓而优雅的亮起,细致柔软的散光撒在他瓷白的肌肤上。

  电子钟表提示着时间,现在是凌晨四点,保姆和管家还在深眠。

  走下仿制回旋木梯,一楼健身房的灯是亮的。

  模糊的星光从会客室的落地玻璃窗外透出来,有人在里面挥汗如雨。

  宴怜推开了门,宴无咎正在练沙包。

  他没有穿上衣,露出劲瘦的腰肢,大块腹肌隐约透着汗珠,拳拳有力,察觉有人进来,他动作没停,声音带着些嘶哑:“怎么,睡不着?”

  宴怜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宴无咎动作停下来,拿起一边电热毛巾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汗,他语气缓和:“苏家那个丑八怪已经被赶出去,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。”

  言下之意是不要让宴怜再挂心了。

  “嗯,我知道,哥哥。”宴怜声音柔和清澈,“我没有再想那个丑八怪了,我只是,做了个噩梦……”

  宴无咎动作一顿:“噩梦?”

  “那个顾泗,顾家的那个,”宴怜说:“我梦见他死在了地震里。”

  “那么巧。”宴无咎给自己灌了水,皱着眉说:“我也梦见地震了,死的人还挺多……啧,什么怪梦。”

  这个梦惹得他心烦意乱,所以起来健身房打拳。

  他看宴怜:“你跟他有交情?”

  宴怜:“点头之交。”

  “啧。”

  这似乎只是一次没有什么意义的谈话。

  直到宴无咎的手机响了。

  他皱了皱眉头,暗骂了一声,“谁这个时候打电话。”

  宴怜看着他的哥哥,表情从不耐烦,缓缓变色。

  他挂上了电话,对宴怜说。

  “顾泗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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