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摆的作业眉毛也皱成了一团。
晚自习时，乔静正在写数学的练习册，陈州进来巡视了一圈，临走时点了郑泽和陆凯的名字，将他们叫了出去，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。
听到老师点名的声音，她的手顿了顿。
等他们回来时，教室里的人都转过头向后看，郑泽看了眼，弯唇笑了起来，其他人都转头看后面，就她一个巍然不动，坐的端端正正。
九点钟放学铃声打响，乔静将校服外套和英语书塞进书包里，背着下楼梯。她走出校门后看了眼，想了想决定坐公交车回家。公交站人很多，熙熙攘攘的，她不想挤就站在后面等。
“嗳。”
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，乔静愣愣的抬起头。
面前这人扬了扬眉毛，似笑非笑的歪头看她：“听说你不认识我？”
乔静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郑泽笑哼了声：“我那天那么舍身就义的救你，还请你喝东西，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。”
“我把钱还你。”她声音清淡。
“谁要你钱？”
乔静无奈：“那你想怎样？”
郑泽看着她，突然笑了。
“请我吃饭吧。”他说。
周围都是学生，频频有视线看过来，乔静十分后悔晚上为什么要坐公交车。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，听到他的话，想也不想就说好。
抬头看他：“你要吃什么？”
他下巴冲着前方扬了扬：“前面有家牛肉面。”
乔静点头：“走吧。”
说完率先往前走。
郑泽看着她消瘦的背影，笑了笑抬脚跟上。
走到这条街的尽头，一眼就看到了那家店，里面客人不少，乔静准备去柜台点单，刚走两步就顿了顿，她转过头：“你有不吃的东西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乔静点头，点好单付了钱，回头时郑泽已经坐在了门旁边的凳子上。她走过去坐在对面，顿了顿：“郑泽。”
第一次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，郑泽挑眉看向她。
“我们之间，扯平了。”她说。
郑泽舌头拱了拱脸颊，笑着说：“行。”
两人都没再说话，乔静拿出手机看时间，已经快九点半了。
服务员把面端上来放在桌子上，郑泽看只有一碗，皱了皱眉：“你不吃？”
“我不饿。”
郑泽抬眼看了她一会，低头吃了起来。
过了会，乔静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她拿出来看了眼，是沈慧。她犹豫了会，摁了接听：“妈。”
“静静，怎么还没回来？”沈慧问。
乔静抿了抿唇，找了个借口：“我在和小雨吃饭，一会就回来。”
“嗯，回来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
她挂了电话，抬起头就看到郑泽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乔静讪讪的笑了。
等他吃完饭，两人原路返回校门口的公交站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，郑泽在兜里摸了根烟点上，有淡淡的烟味散开在四周。
夜里的街上灯火辉煌，各色的灯光闪来闪去，十分好看。
刚到公交站没多久，车就来了。
“我走了。”
乔静看了眼郑泽，“还有，谢谢你。”
说完她就上了车。
郑泽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的身影渐渐消失，将烟摁灭后，笑了笑转身离开。
夜里的月光透过玻璃斑驳的洒在书桌上，乔静洗漱完关了灯躺在床上，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，思绪渐渐回到了报名前的那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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