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她的笑容便僵住了。
“怎么……是你？”
她找了个花瓶小心翼翼将骆昭然带来的薰衣草插进去。
夏长悠去屋子里给骆昭然搬了条椅子出来，搁在她平日闲坐的玻璃顶小院的藤椅旁，她紧张得连话都无法连贯说出：“你……你坐。”
骆昭然语气很温和：“你怀孕了，这些事交给阿姨做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夏长悠乖乖应声。
静了静，夏长悠攥着衣角小心翼翼地问他：“你……是特意来看我的吗？”
她眼中是无法遮掩的希冀的光。
他主动来找她，已经让她无比雀跃无比满足了。
骆昭然没有立即回话。
他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的夏长悠，她比上次见面清瘦了许多，宽大的浅紫色羊绒长裙将她的身形完全掩盖。她的眼睛大而清澈，是不曾被世俗污染的天真。
她就像水晶球音乐盒里被拉扯着跳舞的小人，一刻不停地旋转，华美精致却枯燥易碎。
明明是他最无感的那类女人，可他却鬼使神差记住了这个地址，还给她带了一束花。
他大概是疯了。
骆昭然终于开口，他大方承认：“我的确是特意来看你的。”
夏长悠脸上一喜，笑容还未来得及绽开，便听到了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我来是想告诉你——”
他说话的嗓音明明温柔，话语却冰冷：“你太蠢了，蠢得无药可救。”
夏长悠脸色一下子灰败，她不敢置信：“你说……什么？”
似乎不忍接触到她失落的目光，骆昭然站起身踱了几步，他脸上笑意不减：“为了一个不会被承认的孩子放弃联姻，太蠢。
“不顾自己光明美好的前途，太蠢。
“觉得自己有能力做一个单亲妈妈，太蠢。
“期望我会因你而改变……蠢上加蠢。”
一大滴滚烫的泪水砸在了夏长悠的手背上：“你闭嘴。”
骆昭然静了静，明知道她会伤心难过，甚至会恨他，他还是继续说：“你不会真以为将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，我就会认吧？趁现在还早，赶紧把孩子打掉吧。”
“你滚！”
一个柔软的靠枕砸到了骆昭然的后背上，夏长悠似乎力气用尽，颓然地瘫坐在地上，她用尽全力声嘶力竭：“滚出我的房子！”
骆昭然嘴角微微弯起，俯身将靠枕捡了起来。
他点点头：“我会走。”
夏长悠低垂着头，看也不看他，嘴里颓然地念着：“离开我的房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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